贺向阳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笑。
但他心里却想哭。
甚至想拔腿就跑，跑得远远的，远离这一切的人，和事。
他只想静静。
“阿阳，你的脸色不太好，是身体不舒服吗？”
一直关注着他表情的孟如微笑着开口，脸上满是关切和温柔。
这让贺向阳刚准备移动的脚步顿住了。
他深深吸口气，握住孟如的手，对着台下众人微笑。
“谢谢大家，今天……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台下再次爆发出掌声。
贺向阳没有再去人群人寻找沈清如。
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，被人操控着。
未来的路早就铺好，他只能顺着这条路一步一步走下去，就算看不到未来和光明，他也要走。
自己选的路，哭着也要走完。
没有人注意到宴客厅的大门什么时候开了，两名贵妇站在那里，静静地看着里面发生的这一幕。
穿着黑色丝绒旗袍的贺夫人本来笑容满面，可她在听到孟如说自己怀了身孕的时候，脸色瞬间变了，握着名贵包包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。
靳夫人笑着开口：“恭喜啊，你这么快就要当婆婆了。”
什么婆婆！
贺夫人一口恶气堵在胸口，上不来下不去，让她难受万分。
她看仇人一样狠狠瞪着台上的孟如，对方脸上那满足喜悦的笑尤其刺眼。
在她心里，孟如就算给自己的儿子当洗脚丫头也不配，儿子偏就瞎了眼似的，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玩意儿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