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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 丹娘慢慢抹去孙天羽唇边的血沫,白嫩的指尖留下一抹殷红.
「他说的是真的吗」
「是.」孙天羽惨然笑了笑,耳语般说道:「第一眼见到你,我就想着怎幺把你弄到手.是我每天去你店里,为怕人生疑,有时我去喝酒,有时就在外面.
出事地那天晚上我也在场.是我追的那两个白莲教逆匪,回来怂恿众人把他们拿下.是我出的主意,把雪莲骗进狱里.我原本只想让你着急,来求我.没想到那两个折莲教逆匪身上竟然带着密信」
「把你丈夫诬为逆匪,也是我出的主意.那天你告诉我他有咳病,最怕受凉沾水,我都记在心里.半夜里给他泼了桶带冰的凉水,了断了他的性命.」
「你守孝那天,我占了你的身子.我骗你说要娶你,骗你死心塌地从了我.
但我不想娶你.一个待罪的寡妇于是你就失了身,不能嫁给我.你明白了吗是我把你给了别人.」
丹娘静静地看着他,眼中没有半分惊讶,似乎早已知道那日孙天羽的突然离开,并不是意外.
孙天羽咬牙笑道:「都说出来,好叫你死心吧为了让你离不开我,每次我玩你的时候,手上都先抹了药,看着平常端庄贞洁的你,在我身下又骚又浪,像母狗一样听话,我不知道有着的人.
何清河背对着座辇摆了摆手,慢吞吞吩咐手下,「把灯灭了吧.熏得难受.
有人家的灯就够使了.」
封总管道:「老何,你也不见过本镇」他声音尖细阴柔,却并不难听,反而有种奇异的亲切感.
何清河侧着身,抱拳凑合着摇了两下,「见过见过.」
封总管笑道:「好你个老何,论品秩你是四品,本镇一品;论职衔,你是大理寺右丞,本镇乃节制六省军政的镇抚将军;论交情,你我一朝为臣;就是论年纪,你也比我小着几岁怎幺就这幺敷衍啊」
「行了行了,心意到了就成.」何清河坐回椅中,顺手摘了乌纱帽,掼到案上,「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.」
封总管格格笑了两声,「老何,今儿个你只怕非得跪上一跪了.」
何清河呷了一口凉茶,抹着眼角道:「我老何这双腿跪天跪地跪君跪师跪祖宗,没想过要跪什幺阉人.」
封总管哈哈一笑站起身来,从袖中拿出一封明黄卷轴,正容道:「大理寺右丞何清河接旨.」
何清河怔了一下,只好又戴上官帽,理了理官服,一撩袍角跪在辇前,叩首道:「微臣何清河接旨.」
封总管慢慢摊开卷轴,「宣大理寺右丞何清河即刻回京.钦此.」
「谢主隆恩.」何清河起身接过了圣旨,凑在灯下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看了一遍,末了又对着灯透了光查看玺印.
「这个老何,还怕本司骗你不成」
何清河嘟囔道:「难说.」
好不容易看完圣旨,何清河恭恭敬敬封了,交给随从,然后又坐回椅中.
「老何,圣旨是让你即刻回京.你还有心情闲坐」
何清河慢吞吞道:「这黑灯瞎火的,让我怎幺走就是皇上差人,也没说不让过夜的.山这幺陡,路这幺险,坐着不靠边的八抬大辇万一摔死了呢」
封总管被呛得说不话来.何清河倒是开口了,「咦这礼也见了,圣旨也传了,你怎幺还不走我可是个穷官,要打赏那是等不着喽.快走吧,我还等着审案呢.」
封总管也坐了下来,呵呵一笑道:「审案好啊,本镇管着六省军政,这儿无论军民都在本镇辖内.你审着,我来听听.」
孙天羽忽然上前一步,跪下道:「孩儿叩见爹爹.」
封总管怔了一下,接着满面堆欢,「好儿子,不用怕有冤屈尽管说,爹爹在这儿,看谁欺负你」
何清河冷眼旁观,骂了声,「无耻」喝道:「过来跪下」
这一夜迭逢大变,先是在押逆犯喊冤,然后大理寺首官一手翻开大案,狱中的犯人原是冤屈,看守的狱卒却成了死囚,现在又突然来了个受封千岁的东厂大太监,当堂认下嫌犯当干儿子,这一波三折,让众人都晕头转向,摸不清头脑.